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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杂志正式撤销STAP细胞论文

来源:作者:热度:Loading...日期:2014-07-03, 09:55 AM

本周,《自然》撤回了干细胞领域的两篇令人瞩目的论文。此前,这两篇文章声称仅通过物理胁迫就能完成之前只有依赖基因操纵才能完成的任务——将成体细胞转化为多能干细胞。这种被称为“刺激触发的多能性获得”(Stimulus-triggered Acquisition of Pluripotency,简称STAP)的技术一夜之间闻名寰宇。

然而,在今年1月30日发表后不久,论文所阐述的知识架构开始出现裂缝——包括《自然》的独立新闻团队在内,多家媒体陆续报道了论文中的种种错误:文章图片屡见差错、部分方法描述是剽窃来的、对论文工作的早期重现都以失败告终……

一开始浮现的这些问题并没有从根本上危及论文的结论。这样的成果并不一定能简单迅速地被重复,一些技术运用的成败可能取决于具体的实验操作。

然而,作为这项成果的主要研究机构,日本理化学研究所(RIKEN)在组织调查后发现了研究者在数据管理、实验记录保管以及研究监督方面存在缺陷。其中一位研究者被认定为学术不端。在研究者上诉之后,RIKEN方面再次进行确认,最终维持了原始认定。

《自然》方面就这些错误进行了反思。在科研论文中,一张大图中通常包含许多张小图,要查出在不同的大图中重复使用同一小图的现象,即使在编辑没有失职的情况下,也必须付出远远不成比例的努力才有可能保证。相比之下,图像的伪造则相对容易被发现。《自然》的审稿制度一直在阻碍这些不正当的篡改行为。然而,《自然》的审核方法也不外乎是对已被接收的论文中的一部分进行检查。目前《自然》方面正在详查这些审核工作,以图大幅度拓展审核范围。详查结束后他们将公布审核方针。

但是自从RIKEN调查开始以来,愈发清楚的是,对于论文作者的论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数据被错误呈现了。论文中声称描述了不同细胞、不同胚胎的数据图,实际上描述的是同一组细胞和胚胎。

《自然》编辑检查了关于这两篇论文的审稿人报告以及编辑记录。在发表前,我们检查过这一结果是否由共同作者的实验室独立重复过,我们很遗憾在作者贡献陈述里没有让他们明确保证这一结果得到了重复。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编辑和审稿人都无法事先发现最终导致论文出现致命伤的这些问题。审稿人的报告合理地信任了论文里展示出来的内容。

两年多来,《自然》一直在发表文章强调,在分析和发表生物医学领域研究结果时可能出现的问题。我们也展开了多项行动来改善我们文章的可靠程度。

潜藏在这些问题之下的通常是草率——数据处理、分析以及实验室笔记管理上的草率。其结果是,这样的论文可能会使人误以为其结论非常可靠。另一个因素在于数据呈递时的选择偏见,无论是内在的——实验没有做好随机和盲测,还是外在的——实验者故意选择选择了部分数据,认为它们具有代表性,哪怕通常是出于诚实的好意。(这不是说随机和盲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或缺,但目前使用的随机和盲测太少了。)

这些问题的表现特征,就是近年来报道的论文更正案例在持续增长。我们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延伸研究方法部分、增加任务清单以便改善报告的质量、使用统计学指导,希望这些措施可以减少《自然》的这些问题。

简而言之:虽然编辑和审稿人事先不可能发现这篇研究的致命问题,但这一事件更加凸显了《自然》以及其他和我们共同发表文章的机构在审稿流程中的缺陷。研究的资助者、研究的参与者、机构和期刊,我们所有人,都需要把质量控制和实验室职业素养放到更高的位置上,以确保政府托管给我们的经费不致被浪费,公民给予科学的信任不致遭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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